你若敞亮

飞鸟迁徙中途坠落,才是浪漫好结局。

【虫铁】What are U, What are U, What are U doing here?

 

 

 

*囤文(1/4)没有新梗

*题目迫于字数限制打了缩写

*没看过漫画 本文全部来源于MCU宇宙的私自发散 OOC属于作者

*与其说写的是虫铁,不如说是我妄图给你铁这一生的狭隘注释。

*他们是天上人,而我只是一介俗人。

 

 

 

 

年轻的服务员小姐为他端上咖啡,又在桌边反常地踌躇了一会儿。他低头啜饮了一口,心说这还不到付小费的时候吧,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,他人的注视不知何时起变得让他如坐针毡,好像紧密牵扯了一段不怎么样的回忆。

“不,先生,我不是这个意思——”面颊绯红的姑娘在纸币被放上桌前,慌忙矢口否认,她摆着手连退了两步,好像避之不及。然后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,“我无意打扰你们的私人时间,但我的小妹妹是蜘蛛侠的铁杆粉丝,您知道的,这个年纪的孩子缠起人来可真了不得。”

“如果能得到Mr. Parker的签名——”

Tony感到头疼,他想这不仅是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什么Mr. Parker——

他想告诉对方她认错了人,紧接着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了他:“您想要我签在哪里呢,女士?”

他握着纸币的手在口袋里蜷成一团,因为女侍者的注意力被转移而平白地松了一口气。

 

 

直到年轻人轻车熟路地在他对面落座,Tony面色不善地挑起眉,对这位“不速之客”投以问号。

周围的人都在佯装无意地窥视着这个角落,他们细密的议论声和目光让Tony如芒刺背。这种感觉很不舒服,类似功率过人的巨大聚光灯,毫无顾忌地晒在手背和眼皮上。睁不开眼,从而丧失主动权。

他首先认为自己需要一个解释,但很快他又反悔了,离席会是一个更安全、更一劳永逸的选择。

人到了他这个年纪,大多不愿再生事端。

年轻人阻止了他。

他的手心盖住了Tony的手背,某种程度上笼住了被顶灯无声炙问的皮肤。他的目光也无声,不刺人,很温暖,好似吟诵着一首没有配乐的祷告词。

“时间还早,先生。”他说,“能听我讲个故事吗?”

一瞬间,有很多的疑问涌上来,可它们都让Tony难以启齿。他盯着自己隐约颤抖的左手,突兀地将其收回,突兀地让开目光。

“也好。”他不自然地笑道,在对方的注视下把佐餐的焦糖饼干塞进嘴里。

奇怪,是谁给小饼干施了法,居然轻易化解了他的焦虑。

 

 

“先生,您慷慨得让我吃惊。”年轻人的笑容让调笑都变得正当纯粹,Tony掀掀眉,却无法反感,“忘了做自我介绍,我是Peter。”他伸出手,静止两秒钟还没有收回的意思,笑容里也不掺尴尬。这让Tony错觉假使他不予以回应,这一根筋的年轻人恐怕会一直把手臂举在那儿。所以他不得不抬起手,勉强地和对方交握,勉强地接受对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掌心根。

“您的同意出乎我的意料,”Peter难以掩饰自己的惊喜,方才的沉稳得体好像只是太脆弱的表象,总之,他现在表现得像是一个乍见偶像的高中生,语无伦次、头重脚轻,“呃……我有些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这个故事了。”

“很俗套,”他小心翼翼地抬眉观察着Tony的表情,仿佛害怕Tony因为故事的俗套无聊而离开,“一个没有什么意外的——我想您可能已经猜到了——”他视死如归地盖住脸,“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。”

“我和我男朋友的。”

哦,天,他可能理解错了。Tony叼着苏打水的吸管,心不在焉地想。

那不是视死如归,那是少年对于恋爱的羞赧。

 

 

“我和他分开了。

“我每天都去见他,但他不知道。

“其实他也不必知道。因为我是他的过去,而他的过去让他痛苦不堪。”

这个故事的开头有点沉重了。Tony心上萌生出一点退意,可是他没有动弹,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,他整个人都保持沉默坐在那儿,听一个陌生人讲述他的恋爱经历。

“我的男朋友是个超级英雄。”

你也是。Tony心说。刚才那个找你签名的女孩,以及这周围无数悄悄议论你的人们,他们崇拜你。

可他没有开口,他的喉口干涩,大脑眩晕,眼前的Peter也已完全陷入回忆。从旁的打断会使一切变得混乱,他觉得。

“很多年前,他只是个普通人,天才一点的那种。他曾经是一个军火商,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。后来他把这一切都打碎了,用来拼凑世界和平。”Peter语速极快地带过这一段,作为曾经的军火商,Tony简直想让他说慢一点,不要那么仓促地对待他男朋友的“过去”。何况这有什么不光彩的——

“抱歉,我其实不太了解那些。那时候我还很小,也还没遇见他。”他像知道Tony的不满,笑着解释道。

“你看我也有一些能力,在他发现我之前没能合理运用。”他似乎有点羞于提及自己的成就,不太敢同Tony对视,“其实在我拥有能力之前,我就遇见他了。他救了那么多人,其中有个平凡的我也没什么奇怪对吧。”

“但我却一直自说自话地把这件事记做秘密,我知道他不记得了,他就算记得也很难对号入座,因为当时我戴了一个——头盔,有那么大。”他比划着,有言过其实的可能,不过兴奋是真的,让置身事外的Tony也忍不住眼染笑意,“我想等我们都老了——好吧,是他老了,而我足够成熟了,在安稳的阳光里出其不意地告诉他——”

“看,我们比你知道的,早相遇那么多年。

“我想告诉他,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。尽管世界是必须要拯救的,*但是他不必一个人承担所有,我可以陪他的。

“抱歉,有点跑题了。

“我好像来不及告诉他了。”

年轻人哽了一会儿,他的眼里没有泪光,眼眶没有发红。他的情绪管理很完美,像是早已干涸的河床,永远不会泛滥。可是这更让Tony心堵,他下意识把眼前人看做男孩,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谁也不能把西装笔挺的Peter Parker同男孩给勾连在一起了,可他却忍不住。

青年才俊,青年才俊。他一遍遍同自己重申,再一次要求自己和所有人一样去看待Peter Parker——

*去看他光鲜明媚的一面,至于柔软私人的那一面,就算是他亲自展露,也不要念念不忘。

毕竟那不属于Tony。

“人总是本能地想要维持现状。”Peter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。

“当他来邀请我……出一个远差,而我拒绝他时,我是这么想的。我不想更出风头了,我不想让Aunt May担心,我不想被同学知道我是蜘蛛侠。我不需要那些,所以我本能地拒绝那些。

“我拒绝去Washington时是这么想的,我想他会需要我,因为他需要过我。他不惜亲自上门拜访,为我编排借口,也要带我去德国。我自作聪明地认为,那是因为他真的这么这么需要我。

“我拒绝加入复仇者时也是这么想的。

“我想待在原地,而不是被他提携到人前,一辈子都将成为别人眼里的附庸。

“我想自己慢慢长大,和原来准备好的一样,我想慢慢比肩他。

“我以为我会有时间的。”

Peter又静默了。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些时刻,和家人朋友保密自己就是网络上抢尽话题的蜘蛛侠、天天守着电话等着暗恋对象的一个回信——

天,什么暗恋对象,他在想什么。Tony偷偷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白眼,为自己无与伦比的脑补能力。

也许Peter当真没有说爱,要知道,那个年纪的小孩更倾向于说喜欢。喜欢天喜欢地,好像喜欢你这件事就跟喜欢街角那家三明治一样,能一概而论。他们倾向于把事情简单化,轻松点,今天谈个恋爱明天就能说分手——

可那不是Peter Parker。

苏打水在他手里悄悄地冒着泡,瓶壁的冷水珠子融化在手心里,和冷汗搅和到一块儿。

是谁对他说过我喜欢你。

而他又回复过谁一句欲盖弥彰的我也喜欢你。

在他早早跳出十七八岁的魔咒,经历了爱在嘴边泛滥的年纪。

“他曾腹背受敌。”Peter的声音救他于水火,Tony猛地一下回过神来,强迫自己不去追究,不去深想,“再强大的敌人也无法杀死他,我是说,他们顶多伤害他的肉身。而被他护在身后的人们,他们才是真正手握长矛的人,可以轻易刺死他的灵魂。”

“我其实很想问他到底要救多少人、怎么救。战后,我日夜注视着他的背影。可我不敢问,我怕我的浅薄暴露无遗,把我推得离他更远。

“我曾经字字铿锵地告诉过他,因为手握能力,所以我无法什么都不做,我选择站在那儿,不逃避也不退缩。我不敢告诉他我动摇了,我对自己的立场深信不疑,至始至终——

“但我不止一次地想让他停下来。

“他太累了,也不值得。”

无形的顶灯好像回归了,它炙烤着Tony的口舌和视线,遮挡住过去,也粉碎了前方。他孤立无援地被留在了原地,进退两难。

“你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民众已经走向了怎样极端的自私吗?”

“哦,我无意指责您,我知道您从不在列,我也无意让您为之烦心……您只要听着就好,隔天就忘也没关系。”年轻人的声音很低,也很温凉,仿佛沙漠里一口用来救人性命的泉水,轻轻地把陷入砂砾的他拽起。

“他们要求把资源全部用来建造面向普通人的避难所,超英只用待在钢筋裸露的最前线,保护他们就好了。

“‘反正他们没那么容易死。’

“你知道吗?那才是我见过最惨痛的景象,比真正的战场惨痛无数倍。那长矛无坚不摧,振金又能抵挡住几分?

“何况我们只是血肉之躯。”

Tony觉得一阵心悸,他不知这无关的陈述从何让他心悸,他若是理得清楚,恐怕也能掐住作恶的源头,手忙脚乱地止住心悸吧。他轻咳了一声,想要蹩脚地转移话题:“别告诉他。”话出口他整个人都僵住了,他甚至想掐住自己的脖子拼命摇晃,问自己什么他哪个他。但他没有,他当然不能,他只是逃避似地闭上了眼睛,错过了年轻人的惊疑。

“我、我不会告诉他的。”年轻人结巴道,“他不会知道,他不会记得。他永远不会记得。”他郑重其事地重复着,像一句搞错了对象的承诺。

“‘什么是愚昧?’他静静地反问我,‘那只是他们的选择。’

“我惊愕地看他,我知道他不是在为人们开脱,他是真的这么以为的。手握长矛、不愿信任他的民众,只是在做出他们的选择。

“我得承认我很愤怒,我愤怒他忘记珍惜自己。

“他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范畴。众怒无法遏止、不讲道理,他也能甘之若饴地承受。他甘愿成为众矢之的,因为他开始只记得自己答应过一句,要保护世界。

“就算满目疮痍,无论地球还是人心,他都决心为之付出所有。

“他的世界观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无私到诡异,我竟浑然不觉,而这无私到混沌的世界终于出现裂缝,是由他最重要的女士用命换来的。

“‘Tony,你没有为世界牺牲的义务。’他的女孩说,鲜血染了他的铁甲。无情的长矛刺穿她的胸口,却远比扎在他的身上更折磨。

“‘活下去。’”

 

 

“‘我余生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’在那位女士的墓前,我这样告诉他。

“‘年纪轻轻就不要妄言以后。’他说,眼底有苍凉的笑意与枯竭的悲恸。‘我怕我会舍不得让你走。’

“他正视我,那恐怕是我此生最接近他心里话的时刻,我在很久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。也是直到现在,直到我变相食言的现在,我才终于明白,他说的是假如我想走的时候——他说,他害怕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,他会放不开手。

“那就不要放手。

“如果我能明白得早一些的话,恐怕就能在那片阳光万丈的深渊中央,声泪俱下地告诉他,那就不要放手。如果那时落泪,反倒不是因为我软弱了,那绝对会是等待决堤的喜极而泣了。真正的软弱是没有如果,而是当时我下意识地害怕他真的让我走,移开了目光。

“我想弥补,但却太迟了。

“我无法底气十足地与他对峙。对,我是每天都去见他了,但他甚至无从将此与陪伴关联起来,与爱勾连在一起。他忘记了我,当然也忘记了我的承诺。

“这是坏的吗?不全是。这也算是我的希冀,甜蜜里夹杂着出其不意的利刃,我倒宁愿他一并舍弃。过往的辉煌、全心全意信任过的人、爱过珍惜过的女孩……还有我。如果他从未投入真情、付出所有——我是说,至少他忘记自己曾不惜一切地保护过世界,那么它的衰败失守,是否也能够不那么伤人?……好吧,我甚至有一点不在乎这件事实究竟伤人与否,我只在乎这是否会刺伤他。

“答案是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

年轻人的目光咄咄逼人地灼热,他注视着Tony,如同执拗的孩子盯视着橱窗里的泰迪熊。他叹了口气,像是没办法了一样:“因为他是我所知的,灵魂最柔软的人了。”

“我早几年就开始为他构筑堡垒。他早就不再适合上前线,可勉力支撑永远是他的本性。与死神比邻从不是他懈怠的理由,他终日难眠,胆小如鼠的国/防安全部叫嚣着要他出战。难/民榨干他,良心折磨他。

“*他自知不是士兵,从来不是,没有身先士卒的道理。他自诩一名修理工,颤抖着手摸索着工具企图剪断铁丝网。可是身后的人前赴后继,他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与空间,他们求救、他们高呼,他们伸长了手臂只够攀附到他的脚踝,执意把他拖入人潮的沼泽。他能够脱身吗?只要他想。可是他终究因为他的仁慈而弯下了腰。

“他一点一点地跪下了,他一点一点地匍匐下身子。他一直一直执意救所有的人,但又怎么救得过来?最终他不得不趴伏在铁丝网上,双眼望着无尽的人间,望着一双双控诉他怎么毫无作为的目眦,束手无策。

“此刻,人间即地狱。

“他还冲我发过脾气,在发现我成天泡在实验室,却是为了独独一个超级英雄的养老计划之后。在他心里,永远有比这更重要的事,何况他的骄傲蹿腾着不服输。其实那时候,或者更早,我想,他已经放弃一种体面的死法了。

“没有鲜花,没有白鸽,没有万人拥簇。他已决意死在废墟之上,瞑目于长矛之下了。

“当他发现普通的发难无法让固执的我放弃之后,他言辞尖锐地讽刺那是一个量身定做的茧,一口如同象牙塔的棺材。

“独独这个说法我无法认同。我喉口一紧,好像有脆弱的器官碎在牙关,溅起血腥味。对着这个终日透支自己生命的实业家,我说我不会让你死。

“是,我做到了。当属性不明的宇宙介质层层粉碎他的盔甲,而我在巨大的逆流中一意孤行地抓着他的手,某一刻我真的期待就这样死去。他竭力要求我放手,我却固执地摇头。我的处境也不好,逆流的血液从我的鼻腔、耳膜一点一点地蜿蜒,它们落在他的眼里,不知事关绝望还是希望。

“他终于看透我,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看透我。他笑着说Peter Parker不是这样的胆小鬼。

“他说我给他准备好尽善尽美的养老计划还没有用上,怎么能就这样逃避。

“对,Peter Parker是一名勇敢者,他从不畏惧担当自己的责任,他从来只害怕一件事,他从来只害怕——

“命运没有厚待他的Mr. Stark。

“他的Mr. Stark是一名注定终生冒险的牺牲者,哪怕最后一无所有,牺牲者也会坦然地把性命作为筹码放上赌桌,同命运来一场豪赌。

“所幸他还有一点后怕,他的后怕被藏在牌面下面,约束着他的不计后果。

“所幸我是他的后怕。

“最终堡垒如我所愿没有成为他的棺材——但他也说对了一点,那成为了我的茧。

“我余生无法触碰他。”

 

 

故事讲完了。长久的静默尴尬地在他们之间流淌,Tony矛盾地按捺着一个问题,又觉得这个问题太牵扯也太尖锐。

“那他爱你吗?”

他还是问出口了,干涩也疼痛地。他甚至解释不了自己为何而痛,答案就来了。

“先生,您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。”因为年轻人笑了,他的笑声苦涩得让人心酸心碎,“我怎么能够私自论断他的爱呢?我想他应该爱过吧,在某些时刻。”

“我猜他爱过我。”年轻人低语着,眼神盯着掌纹的某一点,好像那里有一道Tony看不到的疤。

 

 

Tony觉得太阳穴有些疼,方才年轻人的故事有点沉重有点苦涩,也许碾到了他某处并不坚挺的次神经——不止如此,他的心脏也有点疼,类似于血管堵塞、细胞窒息。年轻人无意识的称谓让他晃神,然而世上有多少个能被称作Tony的军/火商呢?Tony摇着头想,笑自己居然无意识地代入了一个末日的故事。

如今Friday陪伴他,她说他曾创造她,只不过他本人不记得了。她说他还曾创造过别的AI,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渐渐熄灭,Tony猜想那恐怕不会是一段佳话,不过没关系,反正他印象全无。

他身后被静音的屏幕里,下午时分的年轻人出现在那里,被长枪短矛目指,可他神色冷峻、丝毫不让。柔软的刘海被梳了上去,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英气逼人的眼。字幕一字一句投射了他的主张——

“牺牲不是超级英雄的本来义务。”

Tony没有看到最后,他只看了个开头就选择静音。他告诉自己那与他无关,哪怕曾经可能与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关联。只不过现在都不存在了,他忘记了,无论过去曾冁然狂喜过还是恸然悲伤过,都被放下了。

地球有没有被毁灭,他怕是也记不得了。只不过余晖这样好,让他无法联想衰落与失去。他的手边放着草莓,回家路上顺便买的,他隐约记得这和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关,再多的也是记不起了。

睡一觉吧,睡一觉。

他在躺椅上昏昏欲睡,黑暗啃噬眼皮,月亮挟着星星落了下来。

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。

*恐怕这回再也无人愿意在梦里朝他高喊:“We All Believe in You.”

但没关系,至少梦里会有一个男孩,怀揣着破落的键盘从他面前走过,不经意地回过头,眼里是惊疑也是惊喜,仿佛生怕他是凭空而生的美梦。

不,你那么美好,你才是梦。他忘了自己有没有说出口了,他只记得男孩语无伦次地问他:“What are you, What are you, What are you doing here?”仿佛他们相识已久。

对,他们也的确相识已久了。记得吗?他的男孩说这是个一厢情愿的秘密。

那就让它成为一个一厢情愿的秘密吧。哪怕在梦里我也不戳穿你。

我只是想告诉你——

我来与你重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-fin

 

 

 

 

 

先解释一下文中带*的段落,是一些对MCU情节的回溯,也不是啥值得推敲的引用就不标号了。依次是钢2小罗劝说Tony不必一个人拯救世界、“光鲜明媚”一直是Tony坚持在人前所展示的(就算他以为自己死期将近的时候也一样)时过境迁Peter也如此、复1Coulson(假)死后他同Steve争辩那句We are not soldiers、修理工来自钢3、铁丝网来自复1和Steve的初次分歧(这段写得很残酷希望不要打我)、每个人都要救来自钢3的11人猴子捞月、草莓和We All Believe in You是钢2去找Pepper和好卖草莓的小贩冲他高喊的(我觉得他需要这句)。

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这篇的里设定是Peter给Tony营造了每日都会循环遗忘的堡垒,所以本文中Tony是科学意义上的什么都不记得,所有反应属于下意识。

“人间这么苦,我许我爱的人余生甘梦。”

是狭隘的我了。

至于题目和结尾,也很简单了,一句话,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
写于RDJ大宝贝生日前夜,复三没上,没看复三,相信没有复三虐,耶。

 

 

 

2018/4/3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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